南素柔出了康城苑,却见不着本应该在屋外等候的杜鹃。
杜鹃本就不是南素柔的人,而是魏国夫人的人。
这时候杜鹃行踪消失,待到再回来的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南素柔就算有心责怪,也不能把魏国夫人的人怎么样是不是?
既然杜鹃不在,南素柔也不能干等着,只能自己回绘春院了。
但这一切似乎很平常,又透露着些许古怪。
日光无声倾落,秋季的落叶偶尔被风吹扫在脚边旋转而过。
高耸幽静的后宅建筑物被染上了一层金色,风一吹过,轮廓便显得极其模糊暧昧。
南素柔表面上端庄从容地走在大院的石径上,却时刻警惕着暗处随时会爆发出来的危机。
忽然,南素柔的身后出现了一双白皙的双手,毫无征兆地将她从背后紧紧禁锢到怀中,一股热浪占据了她娇柔的后背。
南素柔精神本就极度紧绷,遇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瞬间条件反射一般缩了身体,如同泥鳅一样滑出了对方的怀抱,她身上穿的可是丝滑如水的上好锦缎,而显然,对方的手法也比较生疏,根本制不住她,她就这么滑出了对方的怀抱。
她逃离对方禁锢的又同时地,迅速地伸出左脚,在对方的胯下狠狠地踢了一脚。
那个人闷哼一声,竟然不敢尖叫,双手也赶紧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趁着这个空隙,南素柔快步超前逃去,待她小跑进距离他六尺远的地方,这才转身一瞧。
当南素柔瞧见那狼狈地捂着身体,俊颜因疼痛变得狰狞扭曲的南千颂,她心里冷笑,这才几天呀,这位爷就狼性毕露了!
南千颂身边没有半个小厮人影,想来他也是不想别人瞧见。
根据前世的经验,南素柔早就料到南千颂早晚会这样,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竟是在花园中行凶,她心里冷笑,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平静了,早晨才打发了一群小的,又要去敷衍老的,现在好不容易从康城苑出来,又来了一个小的折腾。
南素柔淡淡一笑,瞧着南千颂那副狼狈样,淡淡问道:“我说外甥呀,怎么近来竟然还有偷香窃玉当采花贼的兴趣?”
这一声“外甥”让人听起来十分刺耳。
南千颂捂着自己命根子,心里暗骂南素柔下脚真狠,原本他憋红了脸,不管怎么样都想先破口大骂才行的,一听到南素柔这样的话,顿时勾唇一笑,那红润的鸳鸯眼透露出深邃:“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镇定,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呀?”
说着,他好似又想到什么,顿时又喃喃道:“也对,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镇定的女人,也就只有你了。”随便一个计谋就促使狡猾多端的南佩辛犯下大错,她能有什么不镇定的?
南素柔无奈又无趣地摊了摊手,走到石径旁边树荫下的石凳坐了下来,道:“怎么?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温泉庄子的地契你已经给我了,咱们好像各不相欠了吧?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可要回绘春院了,毕竟这里是你们国公府,人多是非多,我可不爱搀和。”
南千颂面色稍微有些松弛,似乎疼痛已经缓了过去,“呵呵,我真的很好奇,要是你被人玷污了,你会不会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