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颂叫骂声还未出口,南素柔又继续冷嘲热讽道:“还是要我告诉他们,昨日南佩辛是被你陷害啜哆,连辛氏也是被你陷害的,那信还是你找人写的,你堂堂国公府大公子,竟然用这么阴险狠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年幼的堂弟还有无辜的婶婶,是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南千颂气得哆嗦,茶色的瞳孔中呈现出怒火,他颤声道:“你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干的!”
“哈?证据?”南素柔轻笑一声,随即又换上不屑的语气道:“在大家族,这些言辞暧昧的谣言可比真凭实据的事情更伤人,你想想呀,你是国公府的大公子,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我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远房穷亲戚,名门瞧不上我这样的家世,不管名声如何,他们都不可能上门提亲,这事情宣扬出去,王都的人或许会说我什么,但是我今后也没打算非要在王都不可,只要迁居到一个无人认识我的地方,再过那么几年,谁会记得我?你觉得别人会记着你的劣迹,还是会记得我?”
说完,南素柔清楚地瞧见南千颂瞪大了眼,惊恐在他双眸中蔓延。
南素柔用最温和的声音,轻道:“再说了,你说的那所谓的证据嘛,我如果想要它存在,它就一定会出现,到时候绝对不容你狡辩。”
这话可把南千颂吓得不轻,他愣神地瞧着南素柔,竟然是不敢吐出半个字。
南素柔又继续道:“国公府的门第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到时候门当户对的人家会愿意把自家的掌上明珠许给你吗?你的亲事堪忧,还是我堪忧?到时候我人都可以不在王都,谁知道我的事情?而你呢,你能离开王都吗?你能放弃继承人这个身份吗?到底是毁了你自己,还是毁了我?”
南素柔瞧着南千颂越来越难看的面色,根本没打算放过他,继续嘲讽道:“你可别忘了,你父亲可不怎么喜欢你,要是他知道昨日的事情其实是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呵呵。”
后头还有什么,南素柔就不说了,让南千颂自己去想象,魏国公本来就不喜欢他,更希望南佩辛过继到自己膝下,只是南千颂一直没有犯什么特大的错误,又碍于魏国夫人,魏国公才没有机会下手,若是让魏国公有理由对南千颂彻底“失望”,就连魏国夫人在表面上也不好开口帮忙吧?
尤其是这件事情,一旦被揭露,就算魏国公没有证据说此事是南千颂干的,也会给他整出证据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千颂给魏国公提了个醒,还可以这么干,到时候阴谋算计定是层出不穷,以南千颂这种脑子,只会举步维艰。
在南千颂印象中,南素柔一直都是温婉恭敬的模样,他从来没见过南素柔这副咄咄逼人的可怕模样,今儿见识到了,南千颂禁不住向后倒退,到最后,他竟是一个不慎,从石凳上摔到地上,呈现出四脚朝天的窘迫模样。
南千颂一屁股坐到地上,禁不住脱口道:“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我才是你的血亲呀,你难道不帮我?”
听到这句话,南素柔笑得更欢了,血亲?道德捆绑?她南素柔可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当十倍还之,管你是不是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