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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我只会煮又生又涩的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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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实的词汇和语句......”
  “虽然巫术最初的源头是迷道,也就是说我们借由打开迷道,汲取未被约束的魔力,但是归根结底,我们用来束缚和塑造它们的方式——是言语。我不太懂历史,不过印象中,也有人不借助言语来施法,比如说那些叫钢铁审判者的家伙,还有灰精灵、黑精灵这种比人类早得多的异族......”
  “灰精灵和黑精灵是古神造出的种族,最初就生于迷道。”萨塞尔说,“至于我们的先祖玛斯人,它们是从大草原上的原始物种自然进化来的。”
  “是吗?”希丝卡不太有兴致地问。她不太关心过去,无论文化也好,还是历史也好,对她都没有什么特别感触。“按我了解的情况,哪怕在当下的人类群体,也有最初就不利用言语进行施法的家伙。与其说是我们和他们施法的方式不同,倒不如说,这些人从最初的修习就显得费解,——大多都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宗教仪式,而非理性的推论。”
  “说起这事,希丝卡,我倒是翻阅过裁判所的卷宗记录,里面描述过钢铁审判者:要采取近似于苦修的残酷仪式激发意识和精神,让幸存的受术者能够利用精神来压迫现实。其中涉及的文化教育都只是为了坚定信仰,哪怕受术者只是个无知的蠢货,但只要他有资质,还能在仪式中幸存,那他就能掌握审判者压迫现实的能力。”
  “我们却正好相反,”希丝卡说,“对语言和哲学的学习,完全是巫师施法的基础条件。”
  “所以,问题就在于,凭什么我们的言语能够塑造现实,而且非要以某种哲学体系作为基础才能实现?”
  “因为这些语言就是真实,萨塞尔,我们就是在说出最接近真实的词汇和语句。”
  “你所说的真实是指什么?”
  “最终的实在,最终的真理,”她说,“那些在认知界限以外的形而上的东西,那些对信徒来说必然无知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些只能从理性思考中得出的东西。”
  萨塞尔点点头,“在我们获取认知界限以内的知识时,比如说机械学、电力学、战争的技艺、延长生命的技艺、利用宗教信仰统治人群的记忆,只要我们拥有理性,那我们就能利用理性对自己的经验进行思考。作为思考的结果,我们都会自然而然产生认知界限以外的‘理念’。比如说,——自由、不朽、真神。”
  理念,没有任何现实可供证实的知识。
  希丝卡抿了抿嘴。“巫术的语言之所以能压迫现实,是因为我们借此接近了最真实的事物,——理应位于我们认知界限以外的真实。用宗教信徒的话来说,这个真实,就是真神、是必然无知的领域;用我们这些巫师的话来说,这个真实,就是第一推动力、是超出认知界限的真理。可不管怎么称呼,正是巫术的语言,才证实了这些关于真神、自由和不朽的理念并非纯粹的空想。巫术的语言就是真实的证明,它能以言语覆盖现实,哪怕我们从来没有完全抵达过最终的实在,它也说明了我们的确在接近最终的实在。”
  “那么,问题也就在于,为什么真神位于我们认知的界限以外。”
  “因为我们在这里。”希丝卡说。
  “因为我们在这里?”
  “就因为我们在这里,所以第一推动力才位于我们认知的界限以外。如果第一推动力不像今天这样,那我们就根本不会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情。”她说,还是不习惯用真神这种称呼,“换句话说,如果这个世界不像今天这样,我们根本就不会存在。”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像这样存在,认知的界限就是必要的。”萨塞尔立刻理解了她,“如果认知的界限不存在,于其说我们会迷失在无限混乱的、无界限的世界里,倒不如说‘我们这种生命打一开始就不会存在’。空间和时间是必要的限制,因与果的巨网也是必要的限制,任何我们能知道的、经验性的事物都只能在这种限制里显现。正是认知的界限塑造了我们,才使得像我们这样的智慧生命能够诞生,才使得我们能够在这里认识世界,认识真理。”
  “但是,”希丝卡说,“归根结底,这是一种遗忘。”
  “我们的诞生就是基于对界限之外的‘遗忘’。”
  “是,的确。不过,虽然我们的诞生就是基于这种遗忘,可是总有一些个体遗忘得并不完全。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只能通过‘有限制的感官’观察世界,我们却能用灵魂之眼来洞悉事物的内在核心。”
  “然而这种洞悉也不完美。”
  “我们的洞悉并不完美,我们对真实的遗忘也有不同程度的差别,这也就造成了......”
  才情的差距。
  说到这里,希丝卡停顿了半晌,虽然才情此事说出来理所应当,不过毕竟萨塞尔过去曾经因此备受困扰。她摇摇头,继续说:“这就导致一些人无法成为巫师,至少他们不能通过单纯学习理论知识去成为巫师。说到不同学派不同的哲学体系,本质而言,其实就是对形而上学的不同探究,——对真理的不同探究。我们借由理性的帮助,沿着遗忘的道路往反方向行走,去回忆起最真实的、界限以外的声音,并且不断靠近。所以,我们所言说的就会实现。我们的言说拥有意义,这个意义,就是从‘界限以外’到‘界限之内’的声音,是从第一推动力到现实世界的投影。”
  “虽然才情的差距可以逾越,然而这种逾越总归是要付出巨大代价。以组织的立场而言,不必为个人付出太大牺牲,因此,只需要培养最值得培养的那部分人。”萨塞尔说。她的改口好像对他完全没有意义。“这样想来,神明的祭司也好,钢铁审判者也好,这些人放弃了对理性思考的追逐,并且坚信无知的必要性。他们不用理性来‘启发’自我,而是借由极端的仪式‘激发’自己的精神、灵魂......”
  “被神掌握的仪式。”希丝卡咕哝道。
  萨塞尔嘿嘿地笑了两声,抬头望着天空。“你说的对,是‘被神掌握的仪式’。这种仪式太过玄奥,一旦失去传承,就不会像理性的认知那样容易重来。所以,它的存续只能依靠神明或是前人。”
  他低下头,看向希丝卡。
  “这些不用咒语施法的人,”他继续说,“其实是以原始的、非理性的方式去感受真理。他们牺牲了理性,牺牲了清晰的认知细节,但他们得到了神的指引,得以进行最原始、最深奥、也最本真的洞察。这种洞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可领悟,不可陈述,巫师们要求理性的准确性,可他们却要求弃绝,放弃用理性的思考超越认知的界限。他们也付出的代价,那就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靠自己往下走。”
  “那你觉得,赛里维斯该算什么?”
  “虽然古典的称呼习惯将其称为炼金学,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将其称为‘科学’,一种认识论。”
  “赛里维斯的发展是基于一种认识论?”
  “假设我们俩是这个领域的学者,那我们的任务,就是通过观察特殊的自然现象有什么共性,借此研究这些自然现象之间的关系,并设法发现一些‘模式’。等到这些‘模式’在纸面上确定下来,成为一些数学公式,我们就能借此理解自然现象所遵循的自然定律。如果某种自然现象总是以特定的方式运转,那么,它的活动就是可以预言的。”
  “这么说来,它的意义,在于它可以预知客体世界的未来吗?”
  “这是对于个人而言,”萨塞尔说,“对于组织而言,它的意义就显得全然不同了。我是说,它是无数种经验性知识的集合,——它的目的就是穷究认知界限以内的客体世界。它能让组织掌握力量。既然我们没有奴役世俗中所有不是巫师的人,这也就说明,认知界限以内的事物也有庞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