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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很不错的趣味,值得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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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的地方,以及我要去见证的事物,意义你不能理解。”他说,“虽然这样我会沉浸在一场诡异的迷梦中,无法兼顾它事,然而你们在我手中既不是为了接受我的悉心保护,也不是为了接受我时时刻刻都亲自负责的领导。这点,你应该相当清楚。”
  “那您让本来领导黑剑的人去负责不就行了?”
  “不够。这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
  萨塞尔抿嘴微微一笑。“你们如今面对的境况和过往截然不同,——是我把你们安排在这里,所以我对此最清楚不过。要么,你们就完成我给予的任务,要么,你们就和其它人一起灭亡吧。”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去,遥遥眺望贝尔纳奇斯的方向。“当然了,倘若要做对比,这就像是塞蕾西娅在亚斯基洛奇附近山脉遭遇的大会战。当时她手下整支雇佣兵团全部覆灭,埋尸荒野,最后只有她自己逃出来,孤身徘徊了很久很久才加入你们,成为黑剑的一员。这样的事情肯定会重演,即使不是你们,也是其它用旧日的经验应对新规则的人。我一直让你体会我的识见和思考,为的是让你的感知能够接近我。至于塞蕾西娅,她本来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惜,她拒绝被我这样做。”
  鸟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告诉他们怎么去做,让他们听从你。”他微笑着说。
  她花了一点时间集中精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摇摇头:“我猜其它人一定更想知道——或者说质疑——为什么我会担当这种职责。”
  “是的,”萨塞尔带着一丝阴郁说,“一旦你想要表现的和决策者一样,就会让其它人想起过去你有多么孤僻、多么任性、多么像是个渴望希洛夫爱你的小女孩。哦!其实这跟渴望父爱很相似,毕竟,对方是个有女儿的、年纪比你大好几轮的中年男性,对吗?”
  鸟毛用力咬了咬牙,想要掩饰自己心头的愤恨。这人总是拿她还没开始就结束的初恋嘲笑她、刺痛她,仿佛此类格外敏感的话题有如谈论天气一般。不过随即她意识到,掩饰在他面前毫无意义。
  “您说的没错,黑巫师大人......您说的没错......”她抬头看着萨塞尔。自从被附身起她就知道,对方在她开口前就会知道自己要说的话。在她走过自己心灵的道路之前,那双深渊一样的黑眼睛已经走过了她可能走的每一条道路,预估了她可能想的每一个的想法。没有什么能让他吃惊的,这人只是看她会在这些道路里选哪一条而已。
  “所以?”
  “我是个任性又孤僻的家伙,”鸟毛带着同样的阴郁说,“瞻前顾后,向往自由和未知的世界却不能向前迈出一步,总是大喊着回故乡去却从来不敢去做。除了把自己妹妹落在家里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以外,我一事无成,只敢对着打下来的鸟雀发泄愤懑。”
  “所以你必须做出决断了,薇萝拉。”萨塞尔不带情绪波澜地叙述道,“作为我想看到的结果,你验证了我的想法,——倘若被占据者没有死亡亦或陷入疯狂,那么所谓的‘神明附体’的确可以赋予他们超越凡俗的洞识和眼界。出于这一理由,你正是我在世俗方向上的第一个门徒。我把我的一部分理性给了你,并且我不会收回它,这意味着除了巫术以外我教给了你一切,剩下的就是去寻见和领悟。”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没有给鸟毛带来任何欣慰,反而令她想起另一件事。
  “看得出来,你想问薇奥拉,是吗?”黑巫师扬了扬眉毛,然后叹口气,“如果你想要询问你妹妹的话......事实上,她是我在巫术方向上第一个门徒,或者说,无论任何意义她都是我第一个门徒。然而很遗憾,除了巫术以外,我什么都没能成功教给她。”
  她默然。
  萨塞尔看到她没说话,便继续说:“我告知于你的一切,都意味着你是汇聚我光芒的透镜。你会发现你习得的一切都是世俗的技艺,就好比你领悟到的武技,但它们却超越了世俗的界限。你无需研习巫术的技艺和理性的知识,只要去掌握你能掌握的,你就会站得比那些巫师都要高。”
  “我不觉得我该受此恩惠。”
  “这是我给你的安排。”他说,并且用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您要安排什么?”
  “因为要说服你自愿去做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所以,现在你已经站在比其它人更高的地方负责他们的生死了,——这就是我给你的安排,你要承担它。”他微笑着说,这句话的每个词都像是描述铭刻在石板上的历史,像是在宣布带着王室权威的法典。鸟毛实在不清楚她在面对什么,但她听到的言语似乎都在描述某种理所应当的事实,不证自明,甚至于连她的服从都早已注定。
  萨塞尔没等她继续回答,似乎他也不需要回答。
  “你能负担他们的生死,对吗,薇萝拉?”
  鸟毛吸了口凉气。“您是否在夸大......”
  “我没有在夸大任何事、任何后果,亲爱的。”他平静地说,“你知道,而且唯独是你知道。你对你们在阿勒斯卡将要面对的征兆是如此明了,甚至你还明确将其转述给莫德雷德,——难道你没有这样做吗?”
  “我是对那位王子殿下描述过,但我以为你会负责。”
  “不,我有其他事要做,所以现在是你负责了。”
  “也就是说阿勒斯卡也不过是你眼中棋盘的一部分吗?”
  “很聪明!虽然我想说你们这边的意义不止是棋盘的一小部分,不过你说的确也没错。即使这个边境的鸟巢彻底倾覆,你和鸟巢里的卵都摔了个稀巴烂,它也一样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以内。”萨塞尔悲伤地展开双手,似乎想要拥抱她一样,“如果黑剑对我的意义和黑剑对你的意义是一样的,这该多好啊!因为,这样我们就都像是家人了,对吗?我们是家人吗,薇萝拉?”
  鸟毛抿抿嘴。“不是。”
  “的确不是。”转眼之间,这人脸上失去了一切存在的表情。这一幕仿佛一张苍白的面具孤悬在黑暗中,只能感到冰冷而残忍的空洞。“我落下的子不止是你们,”他说,“甚至你们也不是最重要的。我不止如此。”
  远远不止。她无助地望着他,然后低头自己的双脚。它们踩在钟楼的尖顶上,四下皆是黑洞洞的深渊。
  “我猜这事还是很难接受的。”鸟毛说。
  “你能接受,不过其它人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是吗?如果你想要去描述、去解释,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明白,这一定很困难,所以......不要解释,亲爱的,拿着你手里的剑和匕首去做,他们肯定就会明白了。而且我相信,和你有过对话的莫德雷德也肯定会明白、会支持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所以究竟为何是我......”
  “这是个好问题,薇萝拉。有些人,表面上虽然信心十足,可是实际的行事中却会逐渐失去勇气,忽而疏忽大意地拖拖拉拉,忽而毫无意义地胡乱徘徊。这并不是胆怯,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懦弱,优柔寡断。有些人天生不善于行动,便具有这种性格素质,每逢到了关键时刻,需要坚决果断的、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可是意志却忽然背叛了他们,让他们不敢跨出去——是这样吗?”
  鸟毛不安地蜷缩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