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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法师学派联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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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能和我谈谈这座城市吗,玛琪露?”
  很显然,他来这里不全是为了享受假期。至少萨塞尔是这么想的。倒不如说,“享受假期”这个词本身就颇具讽刺意味,因为,这个时代不允许他这样繁忙、这样责任沉重的人享受。有关第二次降临之年的预兆已经清晰可辨,哪怕瑟比斯和他们崇拜的东西目前还潜藏在阴暗的犄角旮旯里,但对他这种知情者来说,依旧到处都是预兆、预兆还有预兆。
  这些杀千刀的预兆。
  切实地说,萨塞尔来到赛里维斯不是为了享受假期,而是为了暂时远离烦人的战场。只有环境和现状稳定下来,他才能从战乱的泥沼中抽身,去做其它事。
  当然,这不是说他对战争有什么负面想法,相反,就他的地位来说,战争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只有输家才不这么想。要是他当初不嫌麻烦,把先被他斩首再被他用投石机砸进城墙的脑袋装回那些堆成小山头的尸体上去,把他们靠在城墙根上,让他们像寄宿学校的小鬼那样一排排坐好,——如果他没有把那些发臭的玩意付之一炬,大概当初跟着他杀异教徒的那些信徒也都会这么想。
  经过一番惨绝人寰的苦战,然后踩在异教徒卑微的尸体上,举剑面向太阳,就能自我感动到哭泣,还能领悟到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玩意的真理,是不是?
  当然是。
  怀有信仰和希望的人可以从最荒谬的来源汲取力量,一个口号,一句话,一枚徽章,甚至是他们仇视的人血淋淋的尸体。
  而萨塞尔·贝特拉菲奥,可以毫无惭愧之意地说:“本人正是怀有信仰和希望的人。”毫无疑问!他是最相信信仰和希望的人!而且,他还是能给予那些狂信徒和疯子以信仰和希望,让他们帮他干活,他自己则在战争中牟利的人。
  要说他在贝尔纳奇斯的战场上领悟了什么,那就是“经验也是一种障碍”。
  他不应该在战争前期沉浸在自己一百年前的创伤和经验里面,也不应该沉浸在无聊的感伤情怀里面。事实上,他就应该从头开始认识战场,学着和那些狂信徒一样处事,应该试着相信神圣不可亵渎的教义和永远正确的真神已经给了他所向无敌的力量,然后用这种情怀去让所有畏畏缩缩的傻瓜相信同样的东西。
  至于困难,那种东西事到临头再克服就行了。
  是的,首当其冲的不是考虑危险,而是要让一帮相信“神圣不可亵渎的教义和永远正确的真神已经给了他们所向无敌的力量”的家伙上战场,这些被信仰攫住的人才能断然前进,无所顾惜,有必要的时候,甚至能干出任何残忍的行为。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则是,不要让一帮相信“战争是痛苦的,是错误的,只会带来伤痛,得利者却永远都是一小部分人”的家伙上战场。
  如果说后一种人有什么本事,那就是当个内乱的种子。
  当然,他也承认战争的味道不好闻,这就是他为什么要烧掉那些尸体,让烟味把尸臭的味道完全掩盖掉。至于贞德,萨塞尔没猜过她是不是这么想的。他是爱这个烧尸体的裁判官,但是他从没喜欢过她过于狂热的信仰,而且她还老是念叨她的信仰,念叨个不停;她还喜欢施加暴力,脾气特别糟糕,酒品极差,说话阴阳怪气,不过看在他这么爱她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原谅她的诸多缺点了。
  这个时候,玛琪露还没给出回答,只是用两只手,用她那双散漫而又无所顾忌的手,抚弄着萨塞尔仰着的头上那些黑头发,刨来刨去,颇有种捉弄的滋味。每当萨塞尔侧过头,把鼻子扎到玛琪露的膝弯里面,就有一股温热的、很使人心情愉快的、甜甜的女人汗味儿只朝他鼻孔里扑。这一幕还是很美的,至少他感觉很美。萨塞尔承认,玛琪露把他们俩微妙的距离拿捏的很好,虽然他在其中特别被动,但对那种反复挠痒痒似得骚动心情,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萨塞尔把脸侧过去端详窗外深邃的雨幕,脸贴在她松松地软在床垫里的大腿上,胳膊也搭在上面,整个脖子都颓废地陷进她两膝中间。当嘴唇掠过她腿上汗毛的时候,他亲爱的师姐发出很装模作样的“呀”的叫声,但看到他半死不活和毫无反应的样子,又无聊地把表情收了回去,漫不经心地抚摸和拨弄起萨塞尔乱蓬蓬的头发。
  萨塞尔把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腿肚子上,手指贴在上面,眼神空洞地盯着窗户。他的胳膊和脖子突然就变得很累。真的,特别累,需要女孩子的温暖的肌肤才能让他获得痊愈。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在赛里维斯有很多事情要做,其中瑟比斯的黑巫术最重要,优先程度也最高——先不谈光明神殿裁判所藏在赛里维斯的某块符文碎片,单说目前从奥拉格的记忆碎片中翻出的讯息,就足足能装得下半个图书馆。其中,多数是风土人情和上古见闻志异,谈及了第一帝国末期的书籍,制度,巫术文化,诸如此类,仅有少部分能查阅到有关黑巫术的知识,而且都是些残缺的记录。
  有关这些残缺的巫术记录,要么就想办法自己补足,——靠演算,靠实验,靠经费和材料,要么,就继续翻找奥拉格的记忆碎片,指望从那片广袤的记忆之海中翻出其它记录,并拼凑成可以利用的知识。
  糟糕的是,哪怕循着相同的方式试图翻阅相同的记录,得到的结果也不尽相同。那东西就像他眼前这壁炉里跃动的火焰,每一秒都在改变形状。
  萨塞尔闭上眼睛,倾听苏西擦木板的声响和火焰跃动的噼啪声。这地方很温暖明亮,还砌着罗马式的砖砌壁炉,里面塞得木柴都是高档货色,不怎么冒黑烟。从这里听着外面瑟瑟的风声和淅沥的雨生让人觉得很舒适,不过最让人舒适的还是玛琪露温暖柔软的大腿和纤细的膝盖。
  跟平时一样,卡莲和希丝卡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玛琪露,他亲爱的师姐,才闲得无聊,也总是那样无忧无虑,总是待着屋子里。她很享受这种若即若离的接触,似乎还在屡次试探他的底线,但萨塞尔已经在凯里萨苏斯吃过一次瘪了,短期以内他不想再吃一次瘪。另一方面,在折腾够了苏西后,他的欲望有所消退,很多想法也被降临之年那些苍白的预兆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