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笋小说 > 玄幻奇幻 > 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

第八百零五章 文明人会知道这种时候应该穿凉鞋

推荐阅读: 斗罗大陆之我的武魂是空气机械凶猛棺妻嫁到游戏开发巨头阿拉德之上流剑神最强运动员无限轮回:我的天赋全球限定女神的无敌狂医神医归来在都市青云剑奴爵少大人,深夜忙!小财主迁徙后,我修仙了亲爱的盛医生每天被迫和大佬谈恋爱信仰神国大熊猫的悠闲生活祭天剑还好我有神级账号田香极致体验从校草开始重生之向大佬低头逆流纯真年代综漫之神级系统娱乐神子官榜抵抗首席总裁圣龙图腾从笑傲开始的万界主宰不灭猿王系统求卸载:快穿男神有毒超级黄金指重生之恶毒撞上白莲花我只想安静的宅在家异界顾问生存指南军少大人,体力好圈烬抗战之铁血兵王兼职艺术家寅:居安思危玲珑神妃末日教皇龙临九州快穿之大道救援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重生网王遇前夫重生之我真是富三代漫画好看么?拿命换的!法医笔录火影之拥有影帝盛宠:爱你不止两三天重生六零团宠小福宝超级神医病弱小姐的马甲掉了一睁眼,我清醒了,奔向糙汉子诸天时空行娇妻太甜,得宠着!我!开局就造钢铁装甲莹爱成殇终极邪尊向阳处的日娱开局炼体三千层斗罗之杀戮龙凤反转从林平之开始我真的不想喷人啊勾陈重生之军火巨头夫君大人送我上皇位我在超凡世界当道士全球数据化:开局获得合成系统种田系领主重生之开局就和老婆分手阵控乾坤嘘隔墙有你六零有姻缘开局半圣,我收了女帝为徒倾山慕影佛系大佬她真没想爆红娱乐圈啊大佬的骨头成精了民间禁忌杂谈我是宗主大大武道第一宗师帝国海权西游之大道宝瓶星辰坠落我心剑装进击从黑暗序列开始无限自由者国民影帝暗恋我盛宠闪婚:腹黑老公请节制女配逆袭之男主跪下破碎时代之白瞳撒旦药香农女有点田幻界大武侠盛世魔妃,第一废柴庶女敏行林秋神魔百变联盟之电竞经理夜宴绝世唐门之至圣贤者食全食美:田园俏厨娘人在盗墓签到打卡呆萌小沙弥王者荣耀之懿神我的极道男友我的仙域连通诸天万界魔幻手机入侵超神学院我在影视剧里抗敌爆装太子妃她绑定了地府APP绝世大少猎户出山大梦老祖游戏铜币能提现我是大昏君我真是老司机云门志陈北黎轻烟剑气凝神我做事不用你教拳碎星河
“白痴,蠢货,你无法囚禁我,哪怕你身上有上古之神的味道也不行。”剑无比嘲弄地说道,“事实上,只是我想要看看你如今到底算怎么一回事,我才出现在你的手里;但只要我想走,那我就能走,就算索莱尔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上古之神?她?贞德完全不知道这算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可是会涉及很多问题,萨塞尔这个间谍出身的帝国巫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有查清这件事的源由吗?
  阿尔托莉雅略扬了扬眉毛,微微一笑,就像在嘲笑自己不恰当的发言。不出意外,这人不仅是个国王,也是个阴险狡诈的政客,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保持威严,什么时候应该放低姿态。撇去个人偏见来谈,她处事的习性和不列颠王国的风俗截然不同。在当初战争结束的会议里贞德就这么想了:此人似是信奉秩序井然的集权统治,觉得本国人行事太粗略,风俗太过野蛮,所以无时不刻都在与整个不列颠民族的信仰做对抗;若非此人算是复国之王,恐怕她的统治早就被推翻了。
  但贞德更在意的还是阿尔托莉雅涉及到圣战的部分,特别是发觉她被索莱尔选中也许并非巧合,——不止是拿来当拉拢边境王国的引子。贞德知道此人是形变者,且是形变者种群里血统最古老的一种,乃至她诞生的后裔莫德雷德也遗传了少许此类生理特征。但是,裁判官从没听说过她的父亲,死去的前任不列颠国王尤瑟王,也是形变者。阿尔托莉雅的祖先根本就都是些普通的北方蛮族首领,就和她那些愚直的圆桌骑士同样普通。唯独阿尔托莉雅本人,她明明是在地方小贵族、小领主的培养下长大,不可能有多少眼界,却有着相信集权统治的残酷帝王的灵魂,以及强迫人民改换国家秩序和族群风俗的决心......
  赛里维斯,贞德想起自己的导师洛克菲尔一个月前在裁判所提到赛里维斯时谈过的话,她回忆洛克菲尔讲过的每个细节。这人看似是北方蛮族的异类,前往赛里维斯放低姿态求学做工,做足了但凡贵族都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但也许,她不仅仅是异类那样简单。
  上古之神?死去的?还是活着的?
  真正的问题就在于,我正在面临圣战本来就足够复杂了,如今却又掺入了更复杂的含义。贞德想知道,既然这件事会涉及到上古之神这样隐秘的内幕,那阿尔托莉雅和这个词的关联到底有多大?她不仅要加入圣战,还要争取领袖的地位,而且居然就站在要跟她争夺话语权的人面前,大放厥词......
  “那我很抱歉,”阿尔托莉雅用合乎礼仪规范的态度说道,“此话实属我考虑不周。那么我换种说法,我想要向您请教此地的来由。”这就是虚伪的政客,全然不提来意,只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交谈中出现诸多巧合,好引他们去讨论更加重要的话题。
  听到这种说话方式,贞德就感觉厌烦。“你说索莱尔不能拿你怎样,但索莱尔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她无视阿尔托莉雅往那柄剑看去,拂过一头短发,“通常来说,也没人会去拿一柄破剑怎么样。”
  “你是白痴吗?”阿尔托莉雅转过脸,冷声对她说,“我在询问我们当前处境的转折点,这是唯一熟知此地的灵魂,你却在侮慢它?”
  “侮慢?我难道不是毫无恶意地陈述事实吗?”贞德舔舔充满讥笑活力的嘴唇,努力控制不当场笑出声来,“看起来北方边境王国的蛮人酋长很擅长屈膝逢迎啊,而且还很做作;既做作,又充满权贵式的傲慢。这种时候不是该直接跪倒在地磕头,然后让这柄破剑刺进你的腹腔里染点血才能展现出诚意吗?”她马上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响亮,短促,要比对方要刺耳得多。“毫无疑问,我总是在情不自禁地想,”贞德接着说道,“你的装腔作势让人既恶心又尴尬,任谁都你看出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说的不错,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阿尔托莉雅保持轻蔑的冷笑,并重复了一遍,就像在说:你这番话无聊极了。“我对你说过这个遗迹的重要性,但你却坚持要当场净化一切,选择最野蛮的方式对待未知。”阿尔托莉雅若无其事地搭着腰间剑柄,既没有显得受到侮辱,也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嘲弄地审视着裁判官。
  “毫无疑问。”那柄剑居然跟着她把这词重复了一遍。那是种嘲弄的微笑声,相比刚才的尖叫和指责显得深不可测。这些永远沉浸在血与火中见证历史的灵魂都是些疯子,不能以常理揣度,所以贞德根本懒于去揣度。
  “再有智慧的人也无法和傻瓜讲道理。”北方蛮族的酋长补充道。
  “这句话通常能表现出一个醉心于权术的人到底有多傲慢无知。若没有约束,这种人就会被自己的骄傲灌醉,接着自取灭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哪怕以我的智慧,都无法停下使其迈向悬崖的步伐。”
  “我通常会在悬崖顶上等着蠢人跳下去。”
  “我通常会在文明人居住的地方看着荒野里的悬崖塌掉,和站在上面的人一起坠入深渊,因为我不喜欢靴子里灌进泥土。”
  “文明人会知道这种时候应该穿凉鞋。”阿尔托莉雅不动声色地说道。
  贞德觉得自己被这个笑话侮辱了,想要拔剑杀人。
  看到贞德一言不发,阿尔托莉雅又道:“我很理解,你选择了这条路却将我们带到邪物的巢穴。你想要归咎于别人,而非自我反省,这也完全可以理解。乃至你不顾后果,恼羞成怒地想要阻止我的行动,这依旧可以理解。不过我可以确定无疑的告诉你,裁判官,你把我们引到这条路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固执和愚蠢。”
  “选择的成功与否不在于一时的变化,而在于其后的影响。”
  “所以我总是在情不自禁地想,自称智慧的人又怎么会总是用这等粗陋的毁灭来宣泄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