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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 哇,平地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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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鬼灵究竟是谁?亦或是什么?萨塞尔拿剑当拐杖柱在岩石上,沿着肮脏陡峭的小径攀登,脚步一瘸一拐。贞德的左脚受了很严重的灼伤,刺痛感不亚于极度疲惫的肌肉骨骼,简直像是承受拷问。他只能缓慢地拖着左脚往前迈,比蠕虫爬行还难看。在这种麻木的状态下攀登高地实在难以忍受,每次迈步,都会有针扎般的疼痛从足跟一路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让本就酸涩的肌肉加剧传递出崩溃的讯号。塞蕾西娅的头发像火把一样晃来晃去,刺得他直眨眼,他脚下一个趔趄,接着啪一声滑到在血泥坑里。
  地上灰烬很多,不仅扑了他一脸,还呛得他满嘴都是。
  “能搭把手吗?”萨塞尔问道。
  “哇,平地摔,”塞蕾西娅故作震惊地伸手掩住嘴,“就像婴儿一样呢!”
  萨塞尔瞥了她一眼:“你这玩笑开得不合时宜。”
  “去你的不合时宜吧,该死的老棺材,你明白什么是不合时宜吗?我刚进门脱掉皮靴和裤子,准备洗洗就睡,你却把我拽到这里来,这就是不合时宜。穿着凉鞋短裤出去对抗巫师?哪怕裸体过来也要给你提把剑出去把威胁清除了?你们这些高阶巫师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么就逼迫我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任务,要么就是宣称的任务和实际的任务完全不是一回事。你知道吗?我还以为米特奥拉这家伙很正直,——至少看着很正直,看着像是个温柔、沉静还很有见地的学者,是不是?结果那个总是板着脸的话痨领着我挖了好几个月的坟、砸了好几个月的死人棺材、擅闯了天知道有多少个宝库,——从野蛮人酋长脏兮兮的大帐篷到联合王国堆满本地土著货币的宫殿。她还用念书稿似得死板腔调折磨骚扰了我好几个月!说到底这里不是叫白塔陈列馆吗?不是说是结婚仪式的场地吗?为什么我会一脚踩进大沙漠,还感觉跨越了好多个世界?”
  “的确是婚礼现场,塞蕾西娅,只是你没看到罢了。”萨塞尔说,“那是个序幕。当然,如果你当初跟我来,你也能享受一番贵族宴席。我觉得他们不会把护卫拒绝在外。”
  “啊......序幕,真是鬼扯,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巫师就喜欢嘀咕什么序幕、预兆、序幕、预兆,然后费尽心思想出一堆又复杂又拐弯抹角的计划,把互相猜谜和绕弯子当作有趣,简直荒唐至极。还有,你别指望我给谁当护卫,特别是给你,根本不可能,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去造个人偶娃娃玩去算了。”
  萨塞尔皱眉:“互相猜谜通常意味着隐瞒、欺骗,以及通过间接性的手段达成目的。这些也是力量的一部分。”
  “你这人毫无道德可言呢。”
  “我个人认为我有遵守道德戒律,只是这种道德戒律和你相信的不一样而已。”
  “比如说呢?难道隐瞒和欺骗就是你的道德?还是说祸害小姑娘才是你的道德?”
  “比如说我可以强迫你服从,然后让你体会到享受生活的新办法,但我没有这么做,这就是道德。你觉得呢?”
  “是呢,是道德呢!雇主萨塞尔大人,您说的真对,让我佩服的不得了,简直要感动得给您跪下来了!”塞蕾西娅阴阳怪气地说,还掩住嘴,无比做作地假笑了两声。这种笑很像贵族拿折扇掩面的假笑,也许是因为她当佣兵的时候总是为市政厅机构卖命,总是要接触官僚,总是要去镇压“不服管教的暴民”。在和平年代,佣兵的工作大抵都是这么一回事,也大抵都是帮黑心官僚压迫平民。“不过我觉得,”女佣兵又说,“这是因为你在这种时候只能拉我过来救你的小命,是不是?”
  “这也是力量的一部分,塞蕾西娅。用你的理性去思考,你们黑剑既然和我签下听从雇主的契约,那你们就是我力量的一部分,由此可得,你也是我力量的一部分。”
  “你这人鬼扯的理论真多。”
  “你愿意这么想就想吧,但事实不会改变,这是符合逻辑的。”萨塞尔说,又顿了顿,“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我,塞蕾西娅?我们都谈了两分多钟了,为什么你还站着动也不动?”
  “我在等你用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呀。”塞蕾西娅说,然后嬉笑起来,“你不是很擅长挖掘莫名其妙的力量吗?所以这是什么力量,是你坚强意志的力量吗?”
  眼看塞蕾西娅就这么瞪着他,毫无伸手之意,萨塞尔只好愁眉苦脸地拖着脚步爬起来,他脸上全是黑灰和血迹,已经粘成了干涸的血块。扶着石头拄着剑往起来爬的时候,他觉得呼吸越发粗浊,苍白的皮肤也在抽搐,一侧的腰也疼得过份。一个人若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和敌人搏斗,并在死亡的威胁里侥幸存活的话,大概就是这副模样。
  “也就是说,你也觉得我意志还挺坚强,是吗?”萨塞尔竭力站稳,呼了口气,但他的膝盖总有些扭曲。
  “拙劣的冷笑话,比米特奥拉讲得还烂。”她评价道。
  “我身体状况问题很大,需要闲聊来分心,而不是沉浸在剧烈的疲惫感里。”
  “你放心睡,我给你身上刺一剑,保证你当场醒过来,一剑醒不过来就第二剑。”
  “这个身体是——”
  “我可去你的这个身体不是你的吧,这个裁判官跟你一样傲慢,还是个宗教疯子,以恶劣程度论和你简直是一丘之貉。我想刺她一剑的情感可一点儿不亚于刺你一剑。”
  “我觉得贞德还是个好人,只是她认可牺牲绝对必要这种观点罢了,塞蕾西娅,你对此应该很明白。已经在战场徘徊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明白牺牲的意义吗?不管是牺牲自己,还是牺牲他人,两者都有必要,特别是后者。我今天就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在这场复杂的关系里失去了更多主动的权利,这也意味着我的谋划要更难了,难得多。”